且不说她晾在桌上的那幅画,本就是胡乱画的,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可燕淮的那副,焉能叫画?
谢姝宁气得头疼。
如若瞎涂几条线若就能画得比她好,她也就当真是白活了两世。
可当着燕淮跟汪仁的面,她又不好直接发火,只得忍着忍着,直叫自己指尖轻颤,方才挤出笑容来面向燕淮道:“世子好眼光……果真是好眼光……”
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被燕淮当着面说上那样一句话。
可见这位成国公世子是真的在大漠上过得太久,连最起码的仪态人情味,都不顾及了。谢姝宁不由想到了自己的表哥宋舒砚,似乎也是这样的口无遮拦。她无力扶额,燕淮若是无心的,未免也太古怪。前世混得那般如鱼得水,后头的手段又是雷厉风行、果敢之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连最起码的伪装都不会?
但他若是故意的,这……
谢姝宁是完全弄不懂眼前的人,在打什么主意。
好端端的,她也没招他惹他,他何必当着她的面说她画得丑,还用他自己根本不能看的画来比较,简直是在逼她生气。
谢姝宁越想越没有头绪,嘴角的假笑笑得久了,不免有些酸,逐渐僵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