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一旦倒霉起来,喝水也要塞牙缝。她这时才敢肯定,燕淮此人,就是她命里的克星,但凡遇见了就没有不倒霉的时候!她忍着痛,别过脸去咬着牙道:“死人一不会爬。二不会扭,三不会钻进衣衫里去,哪有虫子可怕?”
燕淮听了,笑容满面:“八小姐是个怪人。”
谢姝宁勃然,哪有当着人面说人是怪人的?
然而她同燕淮说过几回话,每一次都只有被燕淮说得气急的份。知自己是绝说不过他的,索性反讥回去:“这话说得倒好像世子你就不是怪人了一般。”
燕淮却颔首应是:“八小姐的眼光还是相当精准的。”
一口血憋在了喉咙里,谢姝宁只觉得眼冒金星,决不能再同燕淮说下去了,急忙拔脚便要走人:“世子慢慢纳凉观景。我先走一步!”
不等燕淮出声,她已丢下那张犹自还带着她体温的摇椅扬长而去。
她是主人家,难道要走还得经过燕淮这个客人的允许不成?
念着方才那条虫,谢姝宁心头一阵发毛,脚下的步子迈得愈加大,脸色由白转青,难看得厉害。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燕淮却笑着走至那张摇椅前,施施然坐倒。身子往后一仰,头顶上白云蓝空,风声徐徐,惬意得很。
谢姝宁这时若回头看上一眼,想必将燕淮就此正法的心都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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