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都时,他失去了这把弓。等到再见到它时。它却静静躺在父亲的棺木中,像代替他在陪着病逝了的父亲一般。
吉祥告诉他,父亲临终之际已病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要用这把弓陪葬,却无法言表,身体又虚弱得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也无。更不必说将这些话给写下来。于是他便盯着那只藏着这把弓的樟木箱子看,一直看……一直、一直地看……
这才有人打开了箱子取出弓来。
燕淮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父亲既一直留着这把弓,甚至死了也要带进棺材去,却为何会舍得将他远远送走?
他觉得自己愚得很。不论怎么想,都还是猜不透父亲的真正心思。
窗外夏蝉在撕声力竭地鸣叫着,像在喊着谁也听不明白的话……他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拧成了一个川字。
“世子,属下让人去将树上的蝉粘了去。”吉祥端着亲自去煎了的药入内,见他站在窗边紧皱眉头,便以为他是因为窗外的蝉鸣声而烦躁,遂搁下药碗,拔脚就要出门去。
燕淮没有回头,“站住。”
吉祥应言停下脚步,面露疑惑。
“想法子放个我重伤的假消息出去。”燕淮微垂着头,金灿灿的日光照在他面上,映出少年唇角细微的绒毛,眼睑处被长长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影。
“世子是想将内鬼捉出来?”吉祥略一想便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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