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至尾,她都不敢靠近燕淮。
不沾他的边,尚且落得了那样的下场,谁知道沾了。会如何?
至于燕霖,天知道他还有几日可活,所谓的弟媳妇,根本便是天边浮云,毫无干系。
她不想同燕淮牵扯太深。但云詹先生说得对,人已入局,如何能撤。
良久,她站起身闲步往外头走去,背脊却绷得笔直:“我听师父的。”
云詹先生望着她的背影渐渐融进了夏日午后灼灼的阳光里,坐在那久久不曾动过。
步入烈阳下的谢姝宁闲庭信步,眉眼间却笼着挥之不去的阴霾担忧。
风里有馥郁的花香,嗅入鼻间,却也难叫人欢喜。
她一边在为燕淮留下的事担忧,另一边却莫名其妙也为燕淮担忧起来。
追杀他的人到底是小万氏的人,还是出自万家其余人的手?她曾听说过,万家的老夫人,也就是燕淮的外祖母,对这个长女所出的外孙极为疼爱,英国公温家的那门亲事,也是由她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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