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而清脆的出鞘声猛地在耳畔响起,谢姝宁朝燕淮望去,他的剑已经握在了手中。
来不及移开视线,燕淮忽然转头,亦朝着她看了过来。
她在想,眼前的人功夫如何,到底有没有法子将今夜这场由他惹出来的祸事给解决了。
而他。却在想,那个远在敦煌的夜晚。
漫天的星光下,他戴着面目狰狞的面具,在敦煌古城的庆典上挟持了她。一剑刺穿了她。
那天晚上,不是他头一次杀人,却是他第一回一口气杀了十数人。
回到京都后,他日日剑不离身,却鲜少能有直接拔剑的机会。面对厌憎自己的继母,他眼下所能做的只有明面上的忍气吞声,而非剑指。所以,他功夫如何,继母小万氏并不熟知。
漠北的天机营,早已被风沙掩埋。深达地底,无迹可寻。
他的过去,便也随着天机营一道被风沙给湮没了,继母也因此再没有法子得知,他在塞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因而今夜。那群人不敢直接闯进胡家来,是忌惮着他身边的吉祥,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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