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些房舍被烧成了废墟,浓郁的香气依旧在上头盘旋了多日,才渐渐被后来降下的雨水冲刷淡去。
这般想着,久违了的香气。似乎就又在鼻尖萦绕。
他可没有忘记三老太太是因何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东西,是从敏敏那带来的?”他皱了皱眉,俯身开始解起上头的结来。
背后几步外,谢姝宁将背脊紧紧贴在雕花的椅背上,绣鞋垂着,只有脚尖能略微触地。她抬脚复又落脚。在原地轻轻点着地面,脆声道:“这事娘亲还不知晓,父亲拿个主意吧。”
明知故问,她已懒得敷衍。
在瑞香院里走了一遭,发现了内室里摆着的金鸭香炉,又抓到了绿浓的现行缴获了这堆香品,她心里的疑虑已渐渐堆积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府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三老太太喜欢侍弄香炉。
前世今生加起来两辈子,她敢肯定,这府里爱自己调制合香的人。除三老太太外,便再无旁人。
可三老太太已经死了!
连同寿安堂一道,被大火给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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