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指缝,她艰难打量着另一边身着青织妆花罗衣的少女。眼中不可遏制地流露出些许阴毒。
她从谢元茂口中听说过,谢姝宁在漠北时受了伤。她当时便在想,若她就此死在漠北,也是好事一桩。这么一来,以宋氏爱女如命的性子。想必也是无力回京都来,老死塞外也并非没有可能。若宋氏郁郁寡欢而终,她可真真是要躲在被窝里笑上整夜了。
可还没等她期盼上多久,宋氏母女就带着人悠闲地回来了。
一回来,局面立变。
“九妹妹年纪虽小,但我听说却是极重情义,小小年纪便知时常去长房看望陈家的几位表亲。看来,姨娘生了个好女儿呢。”
正想着,她蓦地听到谢姝宁说了这么一句,喉间一呛,她立即重重咳嗽起来。
手中茶盏亦随之晃荡,剩余的半盏茶水便混着微微蜷曲的茶叶尽数倾到了她身上。
春衫湿透,一片狼藉。
陈氏连忙让人去取干净的帕子来为她擦拭。
谢姝宁就吩咐下去,让人去瑞香院取干净衣裳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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