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面色微冷。
他若重归京都,是不是就要娶温家女为妻?
若她生得极丑,是不是也忤逆不得?
尚未束发的少年。此时此刻心里担忧着的。却只是自己的未婚妻,生得丑不丑……
他摇摇头,将杂念摒弃。快步跟上了纪鋆。
在他身后,被远远落下的集市,却依旧热闹着。
正俯身将镯子拾起的谢姝宁,什么也未察觉。
她将镯子置于眼前,将手高高扬起,日光下,这只镯子红得像是血,带着新鲜湿润的怪异色泽。
这样的红,她还是头一回见。
去年隆冬。当她被宋家养着的刀客抱着送回府时,身上的衣衫也被血泅开了大片,红得刺目。可她那会面上虽还能强强笑一笑,意识其实却已迷糊了。自己究竟流了多少血,又有多疼,她根本都游离在外。不知究竟。
然而在视线触碰到这只镯子的时候,她不禁觉得心尖微微一颤,仿若看到了自己衣衫上凝固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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