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还未真的到来,天气却已经变热了。
谢姝宁怕冷也怕热,这会就要着夏衫才敢出门。
这一回,她没有唤月白,只让柳黄陪着自己去了玉茗院。
谢元茂一病,就搬回了玉茗院休养。这个时辰,鹿孔应当正在问诊。她到的时候,宋氏也正在正房的东稍间里,里头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的人。
她越过新添置的花梨木雕竹纹裙板隔扇,走近请安。
谢元茂躺在牀上,一脸病容。见到她倒也欢喜,挤出丝笑意道:“阿蛮都换上夏裳了,我竟还捂在冬被里。”
他一病,就怕冷。
但鹿孔也说了,他没有什么大病,若非得说是难疾,也就只能说是心病。成日里郁郁的人,哪里还能有身子好的,多半都虚弱些。没法治,只能靠静养。待到想通。多笑笑。这病也就自愈了。
谢姝宁就有些不齿自己父亲的做派。
丁忧在家,不想想怎么趁着这段日子同原先的同僚保持良好的关系,不想方设法去筹谋以后的路子,倒同个女人似的躺在牀上做起了西子捧心状。怎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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