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宁就悄然又退了下去。
她的三伯父在扬州呆了那么多年,如今龙椅上的人换了,他的位子的确也该挪一挪了才是。
新帝原本的民心便不错,但庆隆帝驾崩的事影响不好,让他在坊间的名声差了许多,那些原本就不曾拥戴他的人,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肃方帝迫切地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因而他就需要在合适的位置上安插更多自己的人。
谢家几位,勉强算是他一脉的。
何况,哪怕前世,谢三爷最后也依旧是回了京的。
想到这,谢姝宁遂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谢元茂。
三老太太过世,谢元茂身为儿子自然是要守孝的,如今已是丁忧在家。等到二十七个月的孝期结束,动荡的朝野怕是早就平稳得不能再平稳,肃方帝的皇位也肯定已坐得牢牢的。
到那时,谢元茂重归朝堂,想要寻个好差事,怕是不一定能成行。
政局就如天边流云,转瞬即变,谁也无法预计将来的事。
但谢元茂的心却已经沉入低谷,久久不能复原。又因为守孝,连酒也是不宜沾的,他便是想要借酒消愁,也没了机会,成日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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