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人都在悄悄议论着,他跟燕霖终究是不同的。
他们嘴里叫着他世子爷,可背地里都在燕霖跟前卖乖。
世态炎凉,他很久以前就尝过了。
进天机营时,他年纪最小。
他害怕,他想逃,可打开地宫的门,出现在眼前的却是漫天黄沙,长风绞动。四野苍莽,他根本无路可逃。
因而,他也在那一刻便明白,府里的那些人,暗地里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真的。
垂髻之年,他的心却已沧桑。
膝下的地砖冰冷刺骨,带着沙漠的酷寒,身上的疼痛,似乎渐渐被冻得麻木。
三位师父依次围坐在那。谁也没有出声。
敦煌此行六人中带队的大师兄摘去了面具。俯首禀报起来。“潜入王城后,我们便发现老城主根本不像传说中的那样……”
已经带上了些微青年音色的少年声音在空荡荡的室内回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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