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贵闻声抬起头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立夏说完那话后,许久都未曾开口,直到要走时才同奴才道,让小姐莫要担心了,有些事小姐不提,他也会将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然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像是一个哑谜,朱大贵虽然分别转述了谢姝宁跟立夏的话,却觉得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
谢姝宁却听明白了。
立夏是以为,她让朱大贵去说那样一句话。为的是幼年时的那一桩事。
几年前,她跟着母亲头一回参加长房二伯母的赏花会,在僻静的角落里撞见了立夏跟故去的元娘。
云娘认出了她,她虽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模样,但依元娘的性子,肯定想法子告知了立夏。
谢姝宁原本倒还不敢肯定,这会听了朱大贵的话,反倒一下子便确定了。
立夏与元娘之间,绝对是有大问题的。
胎死腹中的那个孩子,想必也难以同立夏脱开干系。
谢姝宁双手撑着下颌。盯着亭子外暗沉沉的天色。沉默了下去。
立夏觉得。她若是知晓一切,就该为自己是谢家人而感到羞耻,但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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