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太太怒不可遏,摘下手上的佛珠就朝着陈万元的脸面砸了过去,“你不用做人,我可还要在谢家过下去的,趁早歇了这心思吧!”
“你这脾气!”不同于她的大火,陈万元倒是老神在在的,捡起一旁掉落的佛珠,道,“你且别急,我这话还未说完呢。你聪明,难道我便是个傻子?论起来,我还比你多吃了好些年的饭呢。这事自然是不成的,我也早早训过他了。我同你嫂子倒给他看了门亲事,门当户对,样样合适。只是这成亲,纳彩、催妆,什么不要银子?咱们家呀,穷得娶不起媳妇了。”
三老太太气急反笑,“这些年,你从我这要了多少银子去,你可要我同你细细算上一算?”
陈万元忙阻拦:“这就不必了。只是你也知道,我身子不好,平日里问医吃药诊金便花出去不少,哪里还能攒得下银子?”
“好好,那你说,你今次准备要多少银子?”三老太太见惯了他的无赖样,也不同他继续争辩,重新坐下,压抑住怒气。
陈万元摇着扇子抿嘴笑,过了会方道:“一万两。”
“你说多少?”三老太太听清楚了,但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复又问了一遍。
陈万元神色不变,“过年时,便是赏赐下头的人那也得一人五十两,这一万两我已是精打细算过的了。”
三老太太这下子连气都气不动了,伸出葱白的手指重重按压着眉心,“一万两,你只顾狮子大开口,怎地不想想我是否拿得出这般多银子?”
昔年她的陪嫁也不过千两银子,如今可好,竟一口气便要同她要万两!
可陈万元是个臭不要脸的老痞子,他只管说,哪里会帮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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