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困局。
因而她自醒来,便不曾想过和离之事。
可既走不得,也就休怪她今后不贤良淑德了。
不等谢元茂开口,她忽然将手中簪子往地上一掷,便又低下头去:“六爷带了这物,回去吧。”
谢元茂被她的几句话说得茫然不知所措,呆愣愣地弯腰捡起了发簪,口中一片酸涩。
与卿结发,故以绾发之簪明志。
而今,这枚发簪,却冷冰冰地仰在他的手心里,钗头上的字,似在讥笑他。
谢元茂嘴角翕翕,方要开口,却被不知何时进来的江嬷嬷扯住胳膊拽了出去。
“六爷请回,小姐该歇了。”
谢元茂恼火地盯着江嬷嬷,握紧了簪子要再进去,却被赶上来的宋延昭一把拖了出去,“你既无法照看阿柔,那留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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