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嬷嬷着一身竹青色,冷着脸站定,“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何事都等我见到了小姐再提。”
一路自延陵赶来,她这会早已是疲乏至极。前段日子又生了那样一场大病,身子大不如从前。但她不苟言笑惯了,此刻摆正了一张脸,竟叫人丝毫看不出端倪。
领着她去玉茗院的丫鬟,是三老太太身边四大丫鬟之一的秋喜。她素来心思缜密,又擅看人,三老太太才会吩咐她出来迎人领路,却不叫春平几个。如今看着江嬷嬷的样子,耳中听着说话声,秋喜立时便知道。这位风尘仆仆自延陵赶来的江嬷嬷,是个极不好对付的人。
她不禁暗暗盘算起来。
而桂妈妈却连领路的人是秋喜也不曾察觉,她抹着额上冷汗,对江嬷嬷直截了当地道:“太太不好了。”
不好了?
什么叫不好了?
秋喜登时欢喜起来,心思活络着要赶回寿安堂去禀,又想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便准备跟着一道去玉茗院看一看。
可江嬷嬷是何许人,她怎会任由秋喜动这些小心思。当下,她便带着冷厉瞪了桂妈妈一眼。
明摆着这里还有旁人,怎地好将话肆意出口。一个不察。单凭一句话就能在内宅中置人于死地。
她瞧着桂妈妈的样子便知道这段日子。宋氏怕是孤立无援得厉害。不由心疼起来,便出声截断了桂妈妈又要提起的话头,“不必说了,先领着我去见太太。”话毕。她又看向了秋喜,嘴角微微一勾,笑意却仍发冷,“至于秋喜姑娘,便暂且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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