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见了又怕又心疼,不顾病气可能会过给自己,一把将谢姝宁搂进怀中,将被子厚厚盖在她身上。
好在夜里也都是温着水的,丁香没多久便打了水进来。擦净了身上黏腻的冷汗,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谢姝宁的呼吸声才渐渐趋于平缓。屋子里的人多了,便有些气闷。等着杭太医来的时候,宋氏便将人都给打发去了外间,自己抱着谢姝宁不肯撒手。
自责间,她忽然听到怀中小人细碎的梦呓。
“箴儿别怕……娘亲在……”
“娘亲,阿蛮怕……好怕……”
模模糊糊的话语叫人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可宋氏明明白白听到了怕字。
她只觉得心口一疼,忍不住伏下头去,在谢姝宁滚烫的脸颊上亲了下,“阿蛮乖,别怕,娘亲在。”
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一般,梦呓声渐低,谢姝宁的身子动了动,缓慢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而后又无力地闭上,呢喃起来:“果真是梦,娘亲已经去了呀……娘亲早就已经不在了……我怎会见着娘亲……”
宋氏闻言如遭雷击,抱着谢姝宁的手不禁一颤。
正当此时,桂妈妈领着杭太医赶来了。
留了杭太医在里头给谢姝宁诊断,宋氏心惊肉跳地听着桂妈妈禀报。
桂妈妈大大喘了一口气,“这一回是长房的二夫人帮的忙。奴婢去时,正巧遇上二夫人,二夫人便让人去请了杭太医来,因而才少费了许多周折,这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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