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儿……”她无法,只得挣扎着直起腰来,努力将喉间的痒意止住,哑着嗓子劝道,“你乖乖的……等、等娘的病……好了,便……”
话说到这,语声停顿,她忽然再也说不下去了。
年仅四岁的孩子苦着脸,好不容易才将眼中的泪忍住,扬声道:“好,箴儿乖乖的,娘亲也要快些好起来!娘亲要乖乖地吃药,等病好了,便带箴儿放风筝去。”
谢姝宁别过头去,眼泪簌簌而下,止也止不住。
“世子爷,奴婢领着您回去好不好?”绿浓弯腰,轻声问道。
箴哥儿应了,一步三回头的被绿浓领着出了门。
等到那小小的人影从面前消失,谢姝宁才松了紧咬的牙关,放声痛哭起来。
除了她可怜的儿子,如今这府里还有谁不知道,她已命不久矣?
她恨自己无用,恨毒了自己。若非她无用,一场小小的风寒又怎会演变成如今这般地步?
时年成国公燕淮正得势,权倾朝野。
谢家因先前得罪了他,如今只能苟且偷安,在众人眼中早已形如垂死挣扎。林远致生怕被她牵累,亲自与她喂“药”——一碗要她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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