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御金之事,他绞尽脑汁回忆起当初在西蜀曾与那少年有过一场不甚愉快的晚宴,当时没把徐子东当一回事,只当是自家小弟结识的江湖人。

        后来小弟大婚,才知道那少年是徐飞将的子孙,追悔莫及的时候,也没机会再与少年搞好关系。

        而今御金的事传出,苏言唯有庆幸第一时间让宋围忆撤军,免得到时候在西梁与东齐对上。

        至于与独孤家的盟约,只能搁置一旁。

        此刻,有野心,没魄力的苏言正与宋围忆在皇家小院中密谈,除他之外,连西蜀录公都没资格参与其中,更遑论失势的李家家主李神通。

        端坐的宋围忆能看出苏言的器重之意,但对于苏言的胆色,却是颇有微词。这两年在西蜀的所见所闻也他对西蜀没有太多信心,不认为西蜀能在这乱世中脱颖而出,和陈友谅一较长短。

        摆在眼前的事并不复杂,以宋围忆的眼光来看,即便没有西蜀相助,独孤家面对萧洛疆也不是完全劣势。

        这样的局面下,只要独孤家一方让萧洛疆脱不开身,东齐拿下泽州与洛阳只分早晚,别无其他。

        到那个时候,身背儿皇帝骂名的姜浩言不管是和独孤一方打擂台,还是跑来西蜀看风景都是不错的选择。

        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那他宋家或许得考虑考虑改换门庭,换一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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