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度一样天然发冷的声音,语气平稳,不带什么情绪。

        造梦者没有回答。下颔被人捏住,他只能稍稍转过瞳孔,看向附近的白场依稀可见观看台和碎玻璃的残骸,以及附近不远的被水泥块掩埋的办公室玻璃瓶。血迹在的地方已经被其他东西埋住,再看不到。

        视线收回,他看向蹲在身前的人。

        平静,稳定,像是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绝对的理智,不会被情绪左右,比如现在。

        安静了会儿,他定定地看着窥不到一丝光亮的防护面罩,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出声说:“你一直在后悔,后悔那天没有早一点去办公室,或者早该在之前就带那两个人出去。”

        这份后悔最初并没有,或者说很浅淡。对一个见惯了死亡,没有接触过温暖的人来说,在当时并不具备后悔的先决条件。所以他之前在办公室看的时候,小孩扛起尸体的时候并不显得愤怒,也没有悲伤,执意带人出去确实只是为了一个承诺。

        只有在见识到真正的生活,才能知道在那种情况下的温暖到底有多珍贵。当一个人成了真正的“人”,这份后悔会随着时间越放越大。

        他这样想不是没有依据。

        他知道监察处有专门的对他这种人准备的能够探寻脑子里的记忆的能力者,只要把他带回去搜一下脑子,就能知道总部在的地方。

        但现在这个人在这种没有其他人的地方耐着性子问他,只能是出于个人的需要。

        总部里和这个人个人相关的只有那个研究员和老板。现在这很显然是冲着老板去的。

        “可能你不知道,我融合的蜘蛛是噩梦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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