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漆一丝不苟地画着,漫无目的地想,这世间也许可以通过天赋和奋力获得许多本来遥不可及的东西,比如获得一技之长的匹夫之勇,进而获得财物,地位,权力,付出数不胜数的时间,总是可以看到尽头的所得。

        唯独类似高骊那种无条件无下限的爱意,不明白怎么去获得,看不到怎样才会失去。

        可能在时代与时间的夹缝里,仍有些东西超脱而上。

        天黑时,方贝贝还是依照原本的计划,带着手下的新影奴回宫城去了。

        谢漆把信托他带去天泽宫,心里隐约觉得,假如今天一点回应都没有送去,天泽宫里的大狮子可能又会蹲在哪个角落悄悄地哭鼻子。

        方贝贝走了不久,刚醒时见到的面生年轻人来见谢漆,笑着朝他挥手:“还记得我是谁吗?”

        谢漆裹着厚实的狐裘靠在围炉旁边喝药,看了他几眼:“你谁?”

        “师哥,你这可让我伤心了啊。”年轻人笑着摸摸鼻子。

        谢漆捧着碗的双手一顿,想起之前杨无帆提过,解他烟毒的一味重要药材是狄族圣女所养的金蛇,金蛇的毒液是潜伏在文清宫的师弟冒险套出来的。

        他打量了年轻人两眼:“青坤?”

        青坤高兴了,撩过衣摆坐到旁边去:“是我,师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没想到正好撞上你发病的时候,哎呀,促膝长谈的清醒时间又缩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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