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贝贝回去了也抓耳挠腮,还被逮去干些火头军的活,肚子叽里咕噜地捱到入夜。

        天黑时营中围篝火,听说昨夜北境军的篝火热火朝天,今夜却是围坐一起吹塞上胡笳,乐声无比凄异,听得人心窝子极其堵。

        方贝贝蹲在外围的篝火听楞了,周遭萍水相逢的北境军闲聊着对逝去亲属的悼念,他听得戚戚然,平时碎瓜瓜的嘴到这时憋不出一个好屁,不知道说啥好。

        旁边一个吹排箫的混血北境军烤着鸡,见他面生以为是世家那头过来蹭吃的,有些别扭地举着烤得黄褐的烤鸡凑过来:“喂,吃吗?”

        方贝贝撸起袖子就接过了:“谢谢谢谢。”

        混血兵被这直来直去爽到了:“你是谁家的兵啊?”

        “梁家的。”方贝贝吭哧一口咬下鸡肉来,也不怕烫,斯哈着痛痛快快地吃着,“真他娘好吃啊!”

        混血兵乐了:“就一叫花鸡,你们长洛人吃这玩意也就吃个新鲜。”

        方贝贝埋头苦吃起来,都顾不上搭话了。

        混血兵便拿起怀里那截破破旧旧的排箫继续吹起来,箫声悠长沉浑,方贝贝听得五脏都要揪住,不通音律也听得头皮发麻。问起吹的什么,答是异族的小曲,用中原的话译过来叫做所爱在银河,纪念逝去后魂归银河化作星辰的亲人。

        混血兵质朴地闲聊:“你家人都还在吧?多珍惜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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