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未出时他到了高骊所在的屋顶,酝酿片刻揭瓦俯瞰,先看到个花白头发胡子的老头在屋里骂骂咧咧,精神劲头很好。
谢漆看了老头一会,又熟悉又畏惧,身上泛起似曾经历的针扎痛感。
屋里还有几个面善的人,轻声说着些话,其中一个文臣模样的青年神色严肃,话里话外都在说高骊伤势如何危重,此番昏迷要昏到几日云云。
谢漆默听,待到屋里人都退散,他换了方位再窥,看到床榻上是躺了一个人,被子盖到了颈项上,脸上被纱布包了大半,整个人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唇形。
都遮到这份上了,熟人只怕都分辨不出那是不是本人,可谢漆一见即知。
脑海里忽然涌起许多局部的片段,曾在混沌之间和这么个人鼻尖相蹭,呼吸交错,以及张唇深吻,不窒息不罢休。
谢漆抬手捂住了因记忆而扭曲的眉目,虽然早知道师父之前和他说的过去有遮掩甚至篡改,可也没料到事实能相反成这样。
他说他是被高骊以强权调去天泽宫的战利品。
身上一半旧伤拜他所赐,剧痛烟毒也是因他而得。
既如此该生恨惧,此前一听到高骊二字心中的惊涛骇浪,他也勉强当恨惧看待。
却没想到根源能相反得这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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