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贝贝手叫他冷冰冰的手握着,心中一片愁云惨淡:“你、你怎么继失智后还彻底失忆啊?我剩下的朋友本就不多了,你这样,我……”

        方贝贝泣不成声,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和谢漆认识时,他自报姓名,谢漆噗嗤笑,随后他直接就跟谢漆干架了。

        正伤心时,谢漆伸手拍拍他脑袋,安慰了他几番,扭头笑着和杨无帆商量:“师父,我以前一定很喜欢贝贝,看见他我就高兴。现下武功忘了,从头练起的话,可以麻烦贝贝陪练吗?”

        杨无帆摇头:“师父和你练就可以。”

        谢漆摆手,两根手指对戳,垂头丧气:“可我一和您对练就手抖,一害怕就练不起来。师父,我怕你。”

        杨无帆不说话了,谢漆扭头抱住了方贝贝,躬着背,在方贝贝呜哇呜哇的哭声里被衬托出了无言的不舍。

        杨无帆有些没辙地抬手掐掐眉心,安静半晌后在两个崽子的恳求声音里答应了。

        他转身和方师父回地面的深堂议事,趁着其他阁老还没来,方师父问他:“谢漆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你是二十年后才想起来,他呢?你下了多重的药量和洗了多厚的脑啊?”

        杨无帆在暗格里取出一个画匣,取出画纸边作画边头也不抬地应话:“不确定。他反抗得比我当年剧烈得多,不知道能让他忘记多久。至少在他羽翼未丰前别让他离开,世家的倾轧比他想象中的重,别太早出去。”

        “这样啊。”方师父抱着手看他作画,想了想,忽然笑了,“不对啊阁主,你没有放水?其实你希望你徒弟能早点想起来,对吧。”

        杨无帆低头作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