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卿。”

        马上的皇帝忽然低声和他说话,吓得梁奇烽牵马的手一抖:“微臣在!”

        “你觉得你妹该死吗?”

        梁奇烽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两下,绷着声线掐出愤怒的余韵:“胆敢损害陛下圣体,便是她有九条命,也该被剁过九遍去喂狗!”

        “原烟之事,真的不是你指使?”

        梁奇烽发誓:“陛下明察秋毫,审刑署一开必能明鉴,若臣有萌生半分陷害陛下之心,臣之九族都必遭雷劈!”

        “既然如此,叫你刑部的人管好手头的事,少对审刑署的开设指手画脚。”高骊抬腿踹了一下,把梁奇烽踹出去滚了几圈,冷眼看着他灰头土脸地马上爬起来,继续跑来讨好牵马。

        倒是能屈能伸了。

        街道两旁响起憋不住的哄堂笑,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是、是,臣必定对下属严加训诫。”梁奇烽唯唯诺诺,耳朵里听到一些窃窃笑声,又在心中破口大骂贱民。

        队伍走过了东二街两个路口,抬眼可见东区典客署的高楼,即将到下一个路口时,高骊低垂的眼皮掀开,若有所感地看向了路口。

        梁奇烽适时谦卑地开口:“陛下,春猎将至,若陛下不弃,届时臣也愿像此时一样做陛下马奴,先帝在时,臣也是牵惯了缰绳……”

        高骊离开宫城时,带上了谢漆送他的传家宝刀,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了刀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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