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漆盯了他半晌才松开手,看着他惊恐慌乱地往后爬,躲到方贝贝床下,边狼狈地抽噎边擦着眼睛偷看他。

        谢漆左膝依旧贴在冰冷地面,久久不能起来。

        因前世一年折磨而对高沅抱以的恐惧……终于在今日剔除了。

        那些暗无天日的漆黑密室,种类繁杂的非人刑具,断过三次的腿,刺过满背的窟窿,那些如蛆附骨缭绕着的模糊烟雾……仿佛只是做了好长的一场大梦。

        没有人能把他从梦里拉出来。他一个人在渊泽里,徒手攀过一面又一面渗透着粘液的湿滑黏壁,就这样一寸寸爬了出来。

        方贝贝是在傍晚申时醒过来的。

        他还没醒来时,高沅的痛穴就一直没有被解开,眼下看到他眼皮终于颤抖着张开,简直像看到了再生父母。

        方贝贝嘶哑地叫了个“渴”字,耳朵动了动,听到有不太平稳的踉跄脚步跑来,把一杯温水递到他唇边。

        他视线模糊着,费力地叼住杯沿,咕噜噜地喝了半杯水,才感觉到身上恢复了一点点气力。

        “你、你好点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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