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高沅听多了,内心吼着他们就是废物,随即听到谢漆在沙哑地问:“疯子的脉象,跟正常人难道没有任何不同么,心智失常是诊断不出来的吗?”

        高沅又粗喘起来,双眼发光,脸色苍白。

        【他看得出来?】

        【是啊是啊。我是不是很难看出来?】

        【我好像早就疯了,但是所有人都说我是正常的。】

        【我让他们像狗一样在地上爬,撒下一把金珠,他们兴高采烈地磕头说谢主子恩典。我挥鞭子抽方贝贝,他说属下做错了主子息怒。】

        【他们说我观刑鼓掌是继承梁家家风,他们说我打人骂人是率性行事,他们说我抽雕花烟是效仿名士风流。】

        【不管我做什么事,我都是对的;我既然都是对的,那我就是正常的。那我怎么会觉得我自己疯了,我真的有疯吗?只有哥说我做错过,可是哥没了。他不在了,还有谁会说我错了疯了?】

        【你告诉我,告诉我,谢漆,谢漆。】

        御医惊恐地赶紧行礼:“谢大人慎言!这、这是我等医术不精,还请谢大人请其他医者来为小王爷诊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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