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汹涌又有迹可循地抽丝剥茧。

        此处宫阙是金碧枷锁,这无垠天地,没有多少人把宫阙当笼子,贵人们把宫城的一砖一瓦当作攫取无上权力的踏脚石,奴仆们把宫阙中的一花一草当作飞天梯,影奴们把这里当作颠沛前生得到的后生栖息奖励。

        他身在其中获益又明知沦陷的悲凉。两世以来,也只看到一个人在其中置身获益又清晰地抗拒。

        于是各自不足为人道的煎熬,他无声,暴君咆哮。

        祭天台上遥遥一眼仰望的暴君。青龙城下风中一眼对望的将军。

        相遇即是缘。

        是很好的缘。

        情愫汹涌又不讲逻辑地万川归一。

        “说啊,不说话时又在琢磨什么坏点子?”高骊笑着凑近来亲他那颗朱砂痣,亲完就想蹭蹭他侧脸,结果谢漆第一遭主动吻上他嘴唇。

        高骊本就开心,这下愈发亢奋,捂住他后脑勺抵死亲起来。

        结果便是长夜耳鬓厮磨,险些违背男德初心。至夜深灯烛没灭,高骊一刻都不想松开手,于是谢漆解开发带分作四股,蓄力掷去灭灯烛。

        视线归于漆黑,他全然忽略了谢漆口中四年的期限是怎么回事,只顾着摩挲他松散开的柔顺长发。两人都爱不释手地抚摸对方的青丝,绕指绕到密不可分,像两只互相舔舐皮毛的野兽。明明是两情相悦,却又像两禽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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