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泪便浅笑着娓娓道来,说到烟囱几何,背柴几人,孩童几团,将北境移民为过冬准备的画面说得绘声绘色。
高骊问起记忆中的几户艰苦人家,她也答得有理有据,将那些人的行为举止描述得不差分毫,仿佛是把所有北境移民的情况都摸透了。
光说还不算,她含笑行礼:“民女画技虽一般,却也略通几笔,民女斗胆借陛下的万金纸墨一用,好将目睹的北境移民生活画与陛下观看。”
高骊乐得让她打发时间,宫人们麻利地将桌子搬到她面前,纸墨和颜料备上,谢红泪解开斗篷,一手执笔一手敛广袖,就这样落落大方地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作画。
谢漆略通画技,在不远处看了一会,看到她风轻云淡地将城郊的背景远山轮廓画完,顷刻间就换了细细的画笔去勾勒延绵的画脊。
这可不是画技一般。
高骊那边终于不用再虚伪地惺惺作态了,便朝谢漆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谢漆乖乖到他身侧,高骊叫他来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事要干,单纯就是想和他贴的近一点,但脸上假装非常肃穆,提笔就在面前的纸上写他的名字。
谢漆看了两眼幼稚的皇帝陛下,眼观鼻口观心假装没注意到。没过一会儿高骊笔尖刷刷的,手在桌子底下拽了拽他衣角示意他看过来。
谢漆便垂眼,结果看到高骊那纸上画了一只小猫。
为什么他能看出来那是猫,是因为高骊非常贴心地在旁边标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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