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根葱,绛贝就不会这样……”

        “你把方贝贝打到爬不起来,现在是怎么有脸说这话的?”谢漆冷淡地打开镜台的小抽屉,找了把最简朴的宝石梳子和发绳发冠扔到他面前,“自己梳,不然叫别人来,或者重回宫城。”

        高沅捏着掌心里的梳子,瞪着含泪的眼睛看向他,谢漆直接拉起张椅子到旁边去坐,露出个凉薄的后背。

        高沅愣愣地看了他半晌,才机械地收拾自己的脑袋,不过是简单束发,梳子掉了三次,发冠更是掉了五次。谢漆安静地听着,不知是他真不能自理,还是因烟草吸食过度。

        前世对高沅的印象只有那些喜怒无常的疯癫行止,现在看眼前,还是个利爪尚未磨出的小疯子天阉。

        谢漆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只觉得,看梁家上下、内外,浑然无药可救。

        高沅虽然如今年纪尚小,但也基本没救了。

        等高沅艰难地梳完,谢漆轻叹着问:“殿下今天预计怎么做?选址开府之事,梁尚书同意了吗?”

        “那是当然。我舅不会违逆我。”高沅还想趾高气扬,鼻音却重,“未时就去看。宗人署、工部、礼部都会派人来,你陪我一起去看那些地方。”

        谢漆回头看了一眼他那发型,惨不忍睹,着实伤眼。

        他把头扭过去,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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