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风和他换衣服,让他去守夜,都没这么亵渎过他和高骊的友谊!

        吴攸!你这斯文败类!

        吴攸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另外一位当事人正在桌子底下对他破口大骂,仍然继续小嘴叭叭:“此事是陛下的私事,但陛下毕竟是一国之尊,私事也可当看作国事。刚才见陛下如此抗拒狄族圣女的入宫联姻,提到谢漆神色又如此不自然,想来陛下对他确实见色生情。但微臣不得不再上谏,请陛下警惕男色,尤其是这男色最初的旧主是当今的太子高瑱。”

        谢漆倒吸一口气,什么涵养道德全部都忘了,此时在心里一通狂喊杀杀杀。

        高骊也感觉到了底下小猫的炸毛,大手发着抖小心地摸着他的后脑勺安慰他,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拙劣演技:“宰相多虑了,谢侍卫现在忠心耿耿……”

        “昨天陛下问我谢漆的生辰,想来陛下关于对谢漆的所知都是从别处听来,敢问陛下问过他的出身吗?除了霜刃阁出身,他可曾主动向陛下坦白过其他的?”

        高骊眉头不小心皱了一下,吴攸便继续说下去:“最开始我便查清了他的过往旧事,包括他的生身父母。”

        在心中对着吴攸狂扎小人的谢漆在听到这一句话时,全身从头到脚忽然都僵住了,体温急剧流失。

        他不希望高骊听见,内心有个幼小的孩童在尖叫着不要说,不要说。

        可他最终只能亲耳听着吴攸口中的宣判。

        “二十年前,谢漆的生母是长洛下等窑子当中的有名娼‖妓。因为一曲艳曲念奴娇唱的好,直接被叫以念奴之名。”

        高骊的身体也僵住了,谢漆只在中秋夜游那天晚上短暂地说过他母亲是一名歌姬。

        “陛下不信可以到长洛的东区窑子去打听,念奴的名字直到现在还有一些旧人能记住。”吴攸冷淡地说着自己所知的情报,“在她那些数之不尽的恩客口中,我也打听到了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往事。有人直到现在还记得念奴在某一年产下一子,她本生得绮丽,其子诞生下来后也酷似她,年纪小小便容貌艳丽,生父是某一位不知何处的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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