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娼‖妓。
谢漆听到旁人这么形容谢红泪,最富有价值的金属和最没有尊严的身份合在一起,骤然让他涌出哀鸣的冲动。
念奴娇,念奴娇。
娼‖妓之子,生来下贱。
旁边的女郎接着介绍:“吹长笛的那位是谢红泪姐姐的弟弟,名为谢青川。他们姐弟曲艺高超,又都是姿容美绝的人,确实是这楼里的台柱子。”
另一个女郎又补充,有些许辩驳的意思:“红泪姐不只会弹琴,琴棋书画都精通,还会料理楼里生意。青川也是,他文采风流,只是可叹生为贱籍,不然也能有一番作为。”
作为。
可叹。
谢漆沉默地斟酒自饮,玉台上的姐弟琴笛相合,谢红泪放声唱曲,动听如天籁,可他也没有心思去欣赏了,只顾着喝闷酒。
身边的高骊也有模有样地学他,呆呆地拿了酒杯,一杯接一杯入口,间隙里看了台上一眼,眼睛便离不开了。
谢漆喝了好一会才发现他的异样,看着他目光发直地看台上,意识到这一世他又看对眼了。
他忙放下酒杯去轻声问:“看得这么着迷,看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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