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骊:“……”
不知道怎么接了。
他觉得谢漆真是说得太对了,这些大家族出来的宦门子弟是不太会说人话的,和他们相处就是天天过元宵节,把花灯的壳套在他们身上就能现场比赛猜谜语。
猜不出来怎么办呢?谢漆说吴攸的谜语底色是一个人,真交锋不出来,就把那人的名字搬出来。
高骊沉默了一会,眼见吴攸好像真在等他接话,便保持镇定地开口:“世子想做的事,和我那位没见过几次面的嫡长兄有关吗?”
话音刚落,他很明显地察觉到吴攸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呼吸和小动作都变重,眼神也控制不住流露出痛苦,一下子从斯文俊秀变成灰败憔悴,从大佬风貌变成瘫痪模样。
谢漆说吴攸引大皇子高盛为明君、知己、挚友,高骊觉得他果然说得对极了,就是他仔细瞅着吴攸,直觉他的痛苦下还有一份不能表露的感情。
吴攸完全没料到会从他口中听到故人,握着残玉直勾勾问道:“你见过太子几次?”
高骊实话实说:“每次新年来国都,只要进宫城,基本都能远远见上一面。”
今年过年他有回来,他不仅看见了彼时还没被废的太子高盛,还看到了他迎娶不久的太子妃梅念儿,一眼就觉得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璧人,但这个就不要搁这说了。
吴攸情绪有些绷不住,撑着再说了些话就草草告辞:“夜色已深,三殿下早点休息,不必忧心后路,今夜我得到了殿下的首肯,殿下愿意称帝开清平,我便尽力把控好分寸。十天后会有一场护国寺的活动,我已打点好,届时我再来请殿下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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