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漆回头,发现桌案上一沓文书码得整整齐齐,还贴心地放了一大叠冒着热气的月饼。

        暴君又拉住他胳膊,带着他走到桌案前去,捏起一块月饼递给他。

        谢漆拨开他,顿了顿,还是回怼了:“没洗的手是脏爪。”

        暴君闷笑出声,唔了一声把手里的饼子塞进嘴里,快步跑去洗手。

        谢漆望着他的背影,汹涌的惊情退去,他不动声色地捕捉他身上的每一丝变化。

        谢漆近来无数次惶然地想,倘若这位陛下最后将烟瘾戒除,形貌气质是不是会变得接近高骊呢?毕竟,他们前半生拥有一样的人生,直到四年前才延伸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命运。

        现在他一寸寸地审视着这个身上还残存着病态气息的陛下,悚然又悲哀地承认——他的确在他身上找到了高骊的影子。

        暴君料理完小步跑来,端起那碟糕点送到谢漆面前,像一只讨好的大猫。

        “臣不用,您吃。”谢漆避开他的殷勤,走到桌案前拿起文书,清清嗓子讲述起朝务。

        暴君不落座,端着糕点站在他身旁,听了东境事端后没发表什么建树观点,只是问起故人:“好久没见到张辽和袁鸿了,他们什么时候能回长洛?”

        “两位将军兴许入冬时能回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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