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漆懵懵地缓了小半天,才从神医的废话连篇里听明白自己的状况。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身体,只知无边无际的疼。

        身体仿佛在一夜之间枯败镂空,重重酷刑加诸身上,血流得没完没了,身体里还有经年的积毒积伤,每一根骨头、每一块皮肉都没有置身事外,全都在叫嚣着疼。

        总而言之,是身躯败蜕的濒死之痛。

        疼得他记不起那些在剧痛中飞闪而过的记忆片段。

        神医见他迷茫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再望闻问切:“行了行了,你小子还是继续睡觉为好,看你这血气亏的,又得好好补了。真是要命,前头窟窿还没填上呢,又来一场大病掏走了大半家底,你小子是什么无底洞啊你。”

        谢漆深呼吸,吊起精神沙哑地问起别的:“您这几天见过陛下么,他看上去还好吗?”

        “他是好,可也奇怪得很!”神医战术摸胡子。

        此前禁烟令轰轰烈烈的,神医自然也看到了高骊自述深受烟瘾荼毒的文章,写得确实叫人动容。

        神医作为极少深知高骊身体状况的人,一看了文章便琢磨明白,高骊整这么一出,不惜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做舆情,都是为了推动禁烟的合情性。

        至于高骊在文章里说现在还有烟瘾残留,那都是托词,神医在三年前就把高骊身上的烟毒剔除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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