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贝贝说着手背泛起鸡皮疙瘩,深感变态的恶性。

        “其他残肢断骸陆陆续续都确定了身份,只有这一具没有。这原本也不奇怪,让我觉得古怪的是,我发现谢青川在暗中伪造了一份一模一样的,随后把这手骨悄悄偷走了。阁主,你说他为什么拿走这死人骨头呢?”

        方贝贝骤然也改口了对他的称呼,谢漆用沉默掩盖惶然,神魂离体地发呆。

        能让谢青川带走的,只可能是睿王高子歇的遗骨。

        是他生前饱受折磨,死后不得安宁的血亲。

        只是听着描述,他竟也觉得自己的手臂一寸一寸地幻痛起来。

        入夜时,他离开高骊的怀抱,借着夜色遮掩悄然出宫,独自去了烛梦楼。

        正是春雨纷纷的雨夜,谢漆隐没在巷口驻望着,看到结束了庶务的谢青川乘车回到烛梦楼对面的小院,谢漆竖起耳朵倾听,听到那青年踏进小院唤了迭声的“阿姐”。

        谢红泪微哑的悦耳声音从远处缥缈而来,她说下雨了,先换身衣裳吧。

        小院里才是相依为命的姐弟。

        谢漆静静竖耳听了许久,觉得谢红泪有一个养弟,很足够了。谢青川陪她复仇,伴她修复或许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他们之间的羁绊不容外人涉足。

        他原先想过,倘若谢红泪在复仇后失去目的,而走上自绝之路该怎么办,现在看来当真是他想当然,他的姐姐不是那等脆弱的弱质之流。

        脆弱的应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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