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高骊就在病床上听着他的艰涩描述,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发呆,沉默。
直到神医离去,谢漆递来一杯温水,他才恍惚回神,发现自己视线模糊。
谢漆搀扶起他:“陛下,喝水,你饿不饿?”
他僵硬地点头,就着谢漆的手饮尽净水,而后抓紧他的衣袖,低着头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到两个眼窝成了两口泉眼,高烧致使冷汗不停,热泪混在其中依然明显。
谢漆抽出衣袖轻拍他的肩膀,不亲昵,但也足够亲近:“陛下,不适的话先躺下休息。”
暴君摇头,拽住了他的腰带,手背青筋毕露,力气忽大忽小,魂魄的烟瘾和身体的高烧让他无法精准地控制身体,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你……你的腿……”
谢漆把他扶回床上:“我没事,你且休息,我差人带膳食和汤药过来,不用着急,我很快回来。”
谢漆迅速掖过他的被角,拖着腿飞一样地出了病房,脚后跟刚离开门眼泪便流下来了。
天边升起的太阳把光延伸到脚下,他捂住双眼不能视光,一瞬间泪如雨下。
下午神医把拟好的药方送来,谢漆便在床边一遍遍诵读药方,暴君昏昏沉沉地把脸半埋在枕头里,竖着一只耳朵聆听,露出一只眼睛湿漉漉地看他。
谢漆的视线不时从药方转移到他脸上,他有时恨恨地盯着他,有时又露出可怜巴巴的哀求模样,后者最像高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