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完,他又直勾勾地盯着谢漆:“我困了。”

        谢漆指向龙床:“您请,我不困,我还有文书没看完。”

        暴君又皱眉,暴戾和不耐笼罩在眉宇之间:“什么文书?不睡觉,那么重要?”

        谢漆轻描淡写:“禁烟的。”

        暴君便又被卡住了,神情局促,高大的身体一点也不舒展,微微弓着像是要找什么地洞缩起来。

        谢漆整理桌上的文书,一边有意解释:“禁烟绕不开烟草温床的大本营东境。得益于去年参军,我对东境也有不少认知,如今许开仁和张辽都还在邺州推行东境的改制,梁家本家已经崩塌,待春考放榜,众多寒吏补上职缺,未尝不能将禁烟一试。”

        暴君心智不太清明的样子,听得不是很明白,只是喃喃着故人:“张辽在东境,大嘴巴张辽,没死,还在效力,很好……”

        谢漆竖耳听着,心中刚涌上难过,就听到他逻辑感人地说:“禁烟,是为了我?不睡觉,不犯困,趴在这里看蚯蚓字,这么辛苦,是为了我。”

        谢漆又沉默了,思索片刻回话:“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讨厌烟草,也受过烟草之害,禁烟是我的报仇。”

        暴君很快顺着杆子追问:“你也被喂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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