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至极。

        谢漆被膈应了一夜未睡。

        天亮之时,梁军那边的谢青川来寻唐维,大军不欲再拖,今天就将入主云都,接新云皇的受降书。

        唐维带着高骊的其他旧部整军待发,落在梁军身后,暂以拥护高沅的姿态入城。

        高沅托谢青川带话,希望谢漆以功臣之身在军伍中,好让他一回头就能看见,唐维只当没听见。

        大军还未动时,谢漆就已让高骊背着,两人带着一些霜刃阁的影奴,悄悄绕道去了云国的皇陵。

        高沅与镇南王会晤时,高骊正背着谢漆持着火把,步履沉稳地走在甬道中。

        谢漆借着火光看墓道的墙壁,家天下的体制决定了一国皇室的至高地位,当政皇室的谱系几乎等同一国宗庙,一国之君,竟将敌国的一王之奴藏到了自己的陵墓里,真是荒谬至极。

        高骊想的和他接近,随着甬道的逐渐深入,低声喃喃:“师父要是魂魄有灵,发现自己被带到这等地方来,怕是会气得满口脏话。”

        谢漆靠在他肩颈上轻声问:“师伯是什么样的人?”

        高骊侧首轻蹭他颊边,步伐向前,回忆向后。

        “挺潇洒的一个人,不像将士,更像个江湖侠客,北境那么苦,他总是笑呵呵的。他护佑我长大,教我习武,北境贫瘠,日子很不好过,他一直竭尽所能地养护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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