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睿王一派洗冤,洗到一半发现这些改制先驱们叛国了二十年……那还能洗吗?
谢红泪更不想昭告自己的高钏儿身份。谢漆也一样。
都觉得自己、自己的出身与下九流牵涉过深,不愿昭名,唯恐昭名令高子歇蒙垢。
更何况,若是昭告,他和高骊便有极近的亲属人伦关系……也就是两人都是男人,要是其中一个是女郎,这情爱谈不起来。
谢漆已在此事中做了打算,思量起人伦时自会觉得有割肉之痛,但他总是心硬的,当惯了孤儿,人伦淡薄,惯以抽离避痛彻心扉。
他闭眼伸手去摸高骊的头发,问起其他的事:“陛下,你们准备怎么处置高瑱?”
“昨天正在商议这事。”高骊卖乖地把大脑袋拱到他手上,“高瑱多是被提议流放,韩志禺则是必得死上一死的。对于高瑱,我想着他一直自恃世家出生,眼高于顶地视庶族于无物,六月谋反时虽然给一堆世族大官捅刀子,但屠杀的全是寒门官吏。他既然怎么瞧不起庶人,我偏要让他余生只能当庶人,体验被压榨到骨头渣都化成齑粉的滋味。”
他的声音随着谢漆抚摸卷发的力度,轻重不一地黏糊:“还有那云谋不是被我们抓来了嘛,我想把高瑱跟他关在一起,来个以毒攻毒。两个败者都曾是储君,高瑱谋反时想着掌权后直接向云国投降,他既然这么想臣服云国人,我便成全他这认爹的心,剔除他的皇室祖籍,贬为庶奴罚去伺候那云谋。”
“我要让他当一个求死不能的庶人,做一个他曾经最看不起的贱奴。”高骊说着带了些狠戾,“我要让他看着韩家被诛九族,体会什么叫世无半亲,他最好日日夜夜沉浸在悔恨里,长活至少二十年,我不准他自戕。”
高骊常怒,恨意不常外露,咬牙切齿地憎恶完收回了獠牙,埋头亲谢漆锁骨:“这么处置你说好不好?”
“好。”谢漆亲他发顶,两人好似互相舔毛的大小野兽。
让人一死了之太轻快,若把高瑱交给霜刃阁处置,谢漆也要让他生不如死地长活。
两人狠到同一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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