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气场平和,不可能是云皇,便是赶到前线后一直未示人前的宰相李无棠。

        谢漆在亲卫队的第二列中,垂眼看走过的两个云国中枢的衣角,距离最近的时候,他看到李无棠在地面的影子,袖中手腕似乎戴了违和的吊坠。他眼皮稍向上一抬,李无棠袖口正随走动垂下,露出了左腕上缠戴的黑石吊坠。

        谢漆愣怔住。

        气息只是稍作一滞,那千机楼楼主便扫视过来,谢漆僵着垂眼,一身内息压制到极致,那道落在头上的森冷视线才消失。

        “这个人武功在我之上。”

        谢漆心中浮现了这个念头,恶寒之中计算着如果加上方师父联手,胜算能到几成。

        与此同时,李无棠手腕上的黑石吊坠给他的疑惑更加深重。

        怎么看,那都与他脖子上原先戴着的一模一样。

        真正的吊坠安放在霜刃阁,自谢如月刑牢风波起,谢漆脖子上戴着的就是匠师仿制的吊坠,里头镶嵌了最小型的破军炮,供他如遇不测时能拽下来暴力使用。

        霜刃阁档案有记录,谢漆的黑石吊坠自五岁进阁就戴着,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他不明白,世间为何有这样的巧合。

        双水城那头,高沅被迫在锦衣绸缎外穿上了一层兵甲,天天被架着登上城给将民打气。军队中的将士无一不芥蒂他背后所代表的的梁氏世家,但百姓早已习惯了世族统率,反而在他和世族门阀的动员下积极投入作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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