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漆指尖轻抚茶杯的杯沿:“恕我愚昧,不知道先生何意。”

        谢青川将茶水倾进杯中:“于公于私,我意都简单。云国宰相李无棠的身份,我知道,他生死在即,垂死前仅有一愿,就是想见见故人之子,唐军师也放不下师恩,轻微一挑动便去了。这一趟夜入云军大营涉险,原以为军师非死即受缚,晋云两军有了强攻的理由,不知君之帐下还有猛将,还能把军师完整地带回来。”

        谢漆反手把杯里的茶水洒在地上:“陛下尸骨未寒,就这么着急让他的亲信旧部赴死?谢青川,你意欲何为?”

        “我目前还是梁家的一条忠诚好狗。”谢青川直白地轻笑,“置皇帝陛下的旧部在前线死于非命,也是梁尚书交给我的任务。”

        “包括我?”

        “尤其你。”

        安静一瞬后,谢漆指尖拨着散着余温的杯沿:“巧了,我也很想杀梁氏,尤其是你。”

        谢青川笑着指自己的脖颈:“那我这项上人头能保到现在实属不易,多谢手下留情。”

        “所以你跑来我这送人头?”

        “不,我明白霜刃阁在查我,若是有机会,以后我愿对君知无不言。现在我来,只是想来告知一件我们双方都阻不住的剧变。”

        谢青川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拆开交给谢漆观看,信上的笔迹多有晕染,是等不到墨迹干涸就急匆匆发出来的急报。

        谢漆就着谢青川的手看信上的寥寥几行字,心跳沉缓地乱了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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