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漆的思绪却混乱拥挤,他在那声“子歇”的余音里枯坐半晌,最后被墙角的撞墙声打断。
片刻后,高沅被影奴押到他面前,剥了大麻袋,小黑袋套头,好似一个风筝人。
高沅不安地甩着脑袋:“谢漆,谢漆在不在?”
“这儿。”谢漆伸手按住他发顶,顿时令他安分下来。
“你要我过来,叫人传一句话就好了。”他轻笑,又开心又委屈。
谢漆道歉,继而问他上午听到了多少动静。
高沅轻蹭他按在发顶的手,家犬似的:“我光顾着被绑来的惊吓,听不太清楚在干嘛,就听到最后有个难听声音在喊,是不是有谁死了?”
谢漆不答,仔细问起别的。不管他问什么,高沅都迅速地一一作答,正因答得急切,他想到什么就告知什么,说话东拼西凑无甚逻辑。
直到谢漆问他:“高沅,你之前说谢青川是睿王遗腹子,你舅父梁奇烽和睿王一派旧怨深重,你为什么不提醒梁奇烽警惕,反而任由他重用谢青川到眼下这种程度?”
高沅沉默了好一会。
谢漆在这几天里梳理了许多死结:“你总不会要告诉我,你盼着自己的舅父死,自己胆小不敢杀,于是寄希望于他的仇敌。”
高沅在他手下细密地发了一阵抖:“我只是……不想再趟长洛的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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