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管杀不管埋,大好头颅养宝刀,事轻松,是快哉活。”

        “诶诶!越说越歪了,开什么玩笑啊你。”方贝贝笑骂着撞谢漆肩膀,“你身体有病根,嘴上积点阴德吧,沾血带垢的可少说。”

        谢漆笑笑撞回去,结果因为方贝贝个头比他大,居然被撞反弹了。

        一时之间,他们三个大影奴在练武场笑起来。谢漆拭过鬓边汗珠时一瞟,看到远处有几个小影奴挨在一处偷偷看他们,那等探头探脑,既憧憬又畏惧的样子,似乎是阁里代代不变的少年岁月。

        谢漆人虽不在旋涡中,四方耳目却密如雨点,信笺如雪片似地涌入霜刃阁。

        一进入二月份,前线和长洛的态势都越来越紧张。

        先是前线,破军炮的消耗快得超乎想象,即便吴家此前一直在枢机阁秘密制造破军炮,但迫于原料的稀缺和工艺的复杂,囤积的破军炮不够。反观云国,不知为此次开战做了多少年准备,军需的先进和充裕远超晋军。

        再是长洛,伴随着姜云渐的自戕,姜家庞杂的利益残余被其他四大家撕咬得不可开交,权力更迭延展到晋国四境八方,几个朝夕之间不知有多少姜氏产业自愿或被迫改姓。

        除此之外还有三月份的春考在即,韩家自刑场后一蹶不振,私下又被霜刃阁诈了一大笔,萎靡了好一阵子。现在姜云渐把舞弊案的帽子摘去了,韩志禺可谓一身轻,正筹备着官复原职,带领礼部重操科考。

        谢漆在霜刃阁等待韩家确切的动向,以及看着剑炉的进展,现下那里有许开仁,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许开仁的伤势恢复得不错,这人精通多艺,早前还在代闺台时就以布衣身份参与过东区的修建,入仕后能者多劳,在工部、内阁、审刑署、枢机院都有一席之地。眼下被霜刃阁收容,谢漆替他挡住了梁家的追杀,他便挽起文士袖,尽情投入了破军炮的研制当中。

        许开仁这人,总是能让人如沐春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