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漆漆。”
喊了数十声都没听到回应,高骊贴着墙壁的身体滑倒一会,继而打着颤重新站起来。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控制不住地泛潮,他惶恐地尽力调动五感,摸索到了墙壁上冰冷的道道锁链,不知几何的血锈。
实际约莫只是走了、看了、听了、碰了一刻钟的暗路。
他却总觉得惊惶了十年。
摸索到暗室深处的高床时,他先碰到床脚,沿着床上铁链先摩挲到了谢漆的脚踝。
而后高骊便在床脚呆呆地站了许久,直到大手里握紧的那段脚踝下意识地抽动,魂才归了位。
纷繁无数的“谢漆如果先我而死怎么办”的念头被抽干,取而代之过载的悲喜。
大手沿着脚踝上前摩挲,一寸寸丈量过熟悉完好的骨肉,带着万分委屈摩挲到了谢漆昏睡不醒的脸。
高骊有千言万语,都憋成了泣不成声的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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