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是每月有一个双重日,昨晚带兵不要命地突袭不是自己,是另一个烟毒腌入了味的自己跋涉而来,一见正是战场便喜出望外地大开杀戒,发癫地舍生忘死。
高骊在关心则乱的骂声里勉强爬起来,察看身上的伤势,还算幸运,筋骨肌肉都很是酸痛,但受的都是小伤。
大手摸摸脸,更幸运了,没破相。
适时唐维从帐外进来,高骊忙挥开两个狼嚎不断的友人,问起唐维外界的局势。
唐维不愧是军师,沉稳得面不改色,竖起根食指让他噤声稍等。
高骊不解:“等什么?”
静寂五秒后,一阵巨人猛撼大地似的轰炸声隆隆传来,震得高骊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围在床前的三人也都抱了头,张辽还脸部扭曲地嗷嗷。
待一轮破军炮的轰炸结束,摆在眼前的事实只有一个,即两军架炮对峙的情势变成了暴力的狂轰滥炸。
高骊在轰炸完的余震里起身出去,虽然心里有预设,但一出营帐,他还是被远处的场景震住。
云军与晋军之间的对峙距离被拉长了,因云国人占据的晋城堡垒遭到了一天轰炸,如今已崩塌了大半,云军退进都城腹地,晋军拔营倒退,双方都在逃出对方的破军炮射程。
眼下,倒映在高骊眼里的是两军之间被炸出的近百丈壕沟。
坑坑洼洼的大地上,硝烟如天降异象的灰雾,那堵昨日还高耸的古朴晋城墙,眼下只剩残垣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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