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攸还是神色不改的镇定:“我觉得未尝没有可行之处。”
“方才那位户部侍郎有言,若战事超过一年则不堪重负。”谢漆看向最早提议和的官员,“言下之意是不是一年之内的军粮军需,户部还是能供得起的?”
那官员涨红了脸,耍赖不成,起身指着谢漆谩骂起来:“一国政务,岂能由你置喙?区区霜刃阁,乞得陛下床帏之纱,安敢在内阁大放厥词——”
谢漆屈指对准桌上茶杯一弹,内力将茶杯震成两半,一半还在原处,另一半飞去撞了那官员的乌纱帽,骤然把人家的官帽撞在地上,裹了锵然碎裂的一堆碎瓷,碎瓷周遭的几个人唬得失态地乱叫。
“不好意思,谢某区区霜刃阁武士,习武十六年,一时激动难耐收不住手。”谢漆举起右手,手背苍白薄细,任谁第一眼见了这只手都易错认是无力的风流手,而非提刀掌。“常言君子动口不动手,谢某非君子,动手动惯了,大人见谅。”
户部的官吏脸色由红转青白,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谢漆垂下的手放在剩下的半边茶杯前,便白着脸继续坐下。
吴攸借机调和两边的剑拔弩张,闭口不提议和,风轻云淡地规划着前期的战事筹备。
期间谢漆不经意与他目光交接过几回,各自心怀鬼胎,却又都心照不宣地暂时言和。
在与云国交战这一事上,他们在绝对战线上。
议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