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陆怜恋恋不舍地放下帘子,收回了视线,马车摇晃,他疲惫地靠在角落,合上眼昏昏睡去。
当晚郑芳寻又跪到了书房里,这回没碎杯子了,郑老爷像是早知道他要来,连眉毛都没抬一下,气定神闲地坐在窗下喝茶。
“他若惹事,我一定打死他,你更不用想着遮掩,我想知道一定能知道。”
“不会!”郑芳寻立刻抬起头,“儿子一定看好他,绝不会生事!”
郑老爷神情严肃,可看郑芳寻一脸期盼,终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去。”
“谢谢爹!”郑芳寻噔噔又磕了两个头,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他一走,书房便只剩下郑老爷一个人,四下安静,宣纸上烛影摇晃,院里草丛隐隐有虫鸣。
郑芳寻走时有多高兴,郑老爷心头就有多沉重,他已经年过半百,如今在这偌大的屋子里已经显得渺小消瘦,可他疼爱的次子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郑老爷叹气,肩膀微微塌了下来,他沉思半晌,提笔缓缓写下。
陆怜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第三天总算有力气下床,推门出来见院里的海棠花都开了,粉云坠了满树,树下石桌上小炉子正煮茶,郑芳寻坐在桌边,捏着个什么东西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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