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窗上芭蕉影子晃,陆怜望着竹窗睡不着。
这几天霍春生话少了,一天有多半的时间都在林子里,但也不见他猎回来什么东西。虽然他本来话就少,但陆怜仍能感觉到他的刻意沉默。
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霍春生就醒了,起床时陆怜还在睡,他轻声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给陆怜留好早饭后霍春生又出去了,背着弓箭一个人往山上林子里走,他其实无心狩猎,只是瞎走消磨光阴罢了。
有风穿过树林,窸窸窣窣,冬天时秃了的树都抽出了嫩绿鹅黄的细芽,再过几天就会爬满树干,遮住冬天时露出来的缝隙。
那天晚上也是有风,霍春生想出去,却被那句‘难道你还要在这留一辈子?’绊住了脚,站在门后,直到陆怜推着那人走远,声音都被卷进了风里时,他才真切感到掌中流沙消逝,满心灰暗。
就算没听到他们后面的话,霍春生心里也明白,陆怜迟早要走的,是自己迟迟不愿意听他坦白,才拖住了他。
霍春生隐隐觉得头痛,卸力躺倒在地上,望着崎岖蜿蜒的树干,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
“我明天下山。”晚饭时霍春生突然说。
陆怜抬头看他,“要买什么东西吗?”
“嗯。”霍春生闷头吃饭,“要清明了,买香烛纸钱。”还有前几天在街上铺子给陆怜订做的东西,霍春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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