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留宣侯府对他来说还有用处,若是日后留宣侯府对他来说无用了,又会怎样?”季随平静地说了一句,起身又坐回了团蒲上。

        外面的秋雨连绵,霄汉雷鸣阵阵,但雨和方才的比,小了不少,秋风斜吹着雨丝,薄雾一般把雨带到桌案上,在上面留下一小滩水迹,倒映着季随的眼眸。

        温知满回过神,手掌无意识地蹭了蹭胳膊,鼻尖和眼眶还有些红,他有些恼地转过头:“你别一直吓我,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坏事上想!”

        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除非康王登基,否则他温知满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人家好好的太子在前面杵着呢,哪里轮得到康王。

        他说罢,却见季随用手指沾着桌案上的雨水写着什么。

        他一时有些晃神,视线在季随青松一般的仪态上停了停,目光从季随窄腰一路向上,停在肩膀,最后又顺着对方挽袖的动作,落在季随的修长的手指上。

        ‘谋权篡位。’

        温知满看清季随写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方才脑海中无端出现的旖旎得念头一下子消失了。

        “圣上中意太子,康王手太长,心思不纯,若真想要得到那个位置,唯有这一条路。”

        “但这种事情,谁输谁赢,也只有最后关头才知道。”

        温知满沉思片刻,落座季随面前,季随看他有话要说,静静地等温知满开口。他犹豫着,小声道:“你看,要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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