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显然不是。季随看着温知满认真且委屈的眼神,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有些无措地站了站,又烦躁地在温知满面前坐下:“先把泪擦一下。”

        “滚!”温知满拍掉季随递过来的帕子。

        “你们是不是都决定是我的错?是不是想着,苍蝇不叮无缝蛋,常冶鼎招惹我,肯定有我的原因是吧?”

        “是!我是说让他该滚哪里就滚哪里,我说错了吗?他找人弹劾我,我找人打他一顿,礼尚往来吧?”

        “他诬陷我,我自证,我证明他是凶手,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他让我如鲠在喉,如今你们反倒是一个个上来指责我了?!”

        他被关在屋子里快要被关疯了,整日只能从门缝里扒出一点光亮,出来之后又被罚了禁足,他要求很难吗?他不过是想让常冶鼎如何卑劣地活着,就如何带着那些罪名离开!

        除了最开始疼掉的那两滴眼泪,温知满越说,心里越发凉,反倒是没有什么泪能流出来了。

        季随凝视着温知满的神色,晶莹的泪在他瓷白的脸上留下一道干巴的痕迹,眼睫依旧湿润,眼眸深处,是跳动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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